反轉烏托邦。

非著名甜饼生产商。

冬天到了一起来偷懒吧!

标题和内容关系不是很大!(还是有一点点吧)


伊野尾头上盖着毛巾,发梢上的水珠湿漉漉地往下滚。演唱会将将结束,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所以之后的行程暂且不管啦,至少今天要放松一下吧。他的原话是这么讲的,透着一点迎接假期的兴奋,尽管被团员们习惯性地吐槽“不思进取啊,伊野尾”,但从几个横七竖八不顾形象躺倒在休息室的人口中说出的谴责实在毫无说服力,毕竟连知念都已经舒舒服服地缩进椅子里了,正拿着手机冲着伊野尾的方向不知道在拍些什么,而伊野尾配合地做了个⻤脸,开始擦自己滴水的头发。


“照片丑的话要记得删掉。”他边擦头发边严肃地强调,知念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慢吞吞把手机地抱进怀里藏得严严实实。


“先给我看看。”注意到了这边的插曲,中岛裕翔这时候显得比谁都积极,从房间那头迅速挪动到这头,兴致勃勃地凑到知念身边扒住椅背,垂下头把脸向知念的脸颊旁边靠去:“知念——”


伊野尾说我自己还没有看过照片怎么能给别人先看,知念要是真的这么做可真是不地道,我们好歹也是“营业关系”的男女朋友呀——于是他也嘀咕着凑近去,在椅背后狭小的空间里强行和中岛挤在一起,手不老实地搭上知念的肩膀打算对小朋友进行爱的教育。这样一来伊野尾和中岛的脑袋便挨在一起了,伊野尾发间一度湿热的水汽已经被自然⻛干,现在从潮湿的毛巾边沿透出属于冬天的那种洗发水的味道。


为什么会联想到冬天这个词?可能因为现在确实已经到了冬天,还下过几场没积起来、落到地上就化成水的雪。伊野尾的头发倒是不再滴水了,但他搂着知念的动作导致他把身子压得太低,右边头发便直接压到中岛的肩膀上,现在他在左肩上已经被印上一片水痕,衣服湿湿冷冷地贴在身上。中岛往旁边偏了偏顺带推推伊野尾潮乎乎的脑袋,从那些缕软软地贴在耳侧的湿冷碎发之下感受到了伊野尾耳廓散发的热意,这个怕冷的家伙刚才又洗了个很热的热水澡吧。


知念在这两个高个子家伙的夹击之下宝⻉似的把手机解开锁,却在递给中岛之前猛地收回手来,把手机再度捂进怀里:“不行,哥哥的照片都是我私藏的,不能给别人看。”于是家庭伦理小剧场一触即发,中岛想也不想地直接接上,但慧也是我哥哥呀。然后同样压低身子,转过头去,抬起眼故作可怜地看向伊野尾:“你看知念真的很过分诶!连张照片都不给我看!”


中岛裕翔委屈起来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感觉很糟糕啊。伊野尾在有冈加入小剧场并且选择在其中扮演进行家庭闹剧仲裁的正义警察之前迷迷糊糊地想。


有冈的加入让这个剧场的剧情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起来,具体情节一言难尽,但伊野尾最终面对两个眼巴巴的弟弟选择化繁为简兼容并包,一手一个把知念和中岛搂在怀里给他们顺毛:“我可是公正无私的哥哥啊。”有冈先生表示也想被抱抱,因为设定中他是这个家庭早年离家出走的第三个弟弟,但毫无疑问地惨遭空不出手的伊野尾拒绝。


等大家都收拾好之后已经是深夜,成员一同走出休息室互相道别打算步行或者开⻋回家,中岛和伊野尾磨磨蹭蹭地跟在众人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工作,聊了几句之后开始说想去吃饭,中岛问去吃什么,伊野尾说吃荞麦面吧,这么晚了吃别的主食好像不太好。然后话锋一转开始评论刚才小剧场中各自的演技。


“照片好看吗,中岛裕翔。”过了几个岔路口大家的回家的方向就不再相同,不等到下一个拐⻆的时候伊野尾就把外套的帽子戴上,又紧了紧围巾,他太冷了。


“一撸撸两个很博爱啊,伊野尾慧。”中岛忽略了伊野尾装出的那种严肃点评的正经气氛,漫不经心地接上话茬,贴在伊野尾身侧转过这个弯,把自己的手伸进对方的外套口袋里,松松地从伊野尾的指缝中把自己的手指契进去。温度已经低到了说话间会冒白汽的时节,伊野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头发盖住眼睛,围巾盖住嘴唇和嘴唇以下,整张脸几乎只露出鼻子用于呼吸,从中岛的角度垂下头去只能看到软帽边沿支出几缕没吹服帖的头发,被风吹得泛起淡淡红色的鼻尖和偶尔抽动的鼻翼。这个人看起来明明这么冷,藏在厚重棉袄下的肩膀也作出瑟缩的样子,但和他叠在一起的手心却是潮热的。一开始伊野尾的指尖还是冰的,但仿佛手在被扣住的一刹那就透出热意来,因而连带着现在做出得冻得发抖、把脸埋进围巾里的样子也像是在作戏了。这么想着中岛就顺势和他贴得更紧了些,几乎是把半边身子都靠到伊野尾的身上,然后凑得很近地去打量他,真的这么冷吗?


“差点就要败给知念了。”伊野尾答非所问地抛出一句话,声音闷闷地裹在围巾里,语间那种又想到坏主意似的恶质笑意却难以被遮掩,然后在中岛把委屈的表情做得太过头之前终于眯着眼睛笑起来,鼻梁上笑出几道浅浅的褶皱,冻红的鼻尖蹭上围巾下沿,他想抬手摸摸中岛的脑袋,但因手被扣住所以只能在口袋里用力地反握对方一下,隔着濡湿的热意磨蹭对方的掌纹:“从下而上看人犯规了,你很懂嘛。”


因为是你嘛!——而且照片迟早要看的。中岛也跟着笑起来,想了想又添上后半句,吐息亲昵地打在伊野尾的脸上。保持着相扣的姿势,开心之余他把伊野尾的手从口袋里抓出来,像是想在这条黑乎乎的巷子里宣誓什么主权似的晃了晃,不过当即收获怕冷人士的高声叱责。意识到已经是深夜之后伊野尾迅速噤声,改为低声抱怨,他才热起来不久的指尖现在又凉了下去,口中不断念叨着你干什么啊,真的好冷,然后赶快把手塞回口袋藏藏好。这下好了,中岛裕翔边走边想,手没得牵了,不过撒撒娇应该还是有可能性的吧。


这时伊野尾的脚步顿住了,两人之间斜斜地拉开约莫半步的距离,路灯下的影子倒是刚好一前一后地叠在一起。他眼睛保持着刚才笑容时柔和的弧度,从口袋里伸出自己漂亮却怕冷的手,过分瘦白的手指在冬日暖色路灯的照映下终于透出健康的血色。中岛把手递去后立刻被扣紧、连同揣兜的动作一气呵成,中岛顺着这流畅的力道站到伊野尾面前,就着路灯的光线看进对方仿佛同样泛起暖色光芒的眼睛里,对方格外乖顺而一言不发仰起头同他贴了贴嘴唇——真的很冷啊。伊野尾饱满的嘴唇只这一会儿就被吹得不带一点温度,在错身的时候中岛刻意地与他蹭蹭鼻尖,最后低声地宣布结论。


而伊野尾对此的回应是一句相当没精神的“因为真的很饿。”


“那荞麦面要吃热的还是冷的?”


“啊——我想想。”伊野尾使劲摁了一下对方的手指,表情却还是波澜不惊:“不冷不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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